從最近上架的Netflix重點紀綠片《Andy Warhol：時代日記》揭露了Warhol鏡頭背後非凡的一生，到目前布鲁克林博物館 (Brooklyn Museum) 裏進行得火熱的藝術展覽《Andy Warhol：Revelation（啟示錄）》，這名大師的傳奇和超眾才華一直在藝術界裏佔一重要席位。是次展覽負責人Jessica Murphy從Warhol較鮮為人知對嗅覺的意象和對香水的迷戀入手，更於每月舉辦以香水為題的導賞團，將Warhol的作品與一系列的香水配對起來，探索感官世界裏視覺與嗅覺不可分割的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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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曾言，他相信氣味具有特殊的力量，能將過去和現在連結起來」Murphy解釋道，除了偏愛精緻的香水，Warhol更希望能將地方和自身經歷幻化成氣味。只要一打開香水瓶蓋，便能重遊自己最愛的城市—— 紐約市的味道、熱狗車、他最愛逗留的書店、還有Grand Central火車站的鐵軌，以香氣捕捉回憶裏的意識型態。Murphy便是從這個概念獲得靈感，在展覽裏的藝術導賞融入五感體驗，將Warhol的作品提升至更立體的維度。
Warhol with Jay Johnson and Candy Darling at The FactoryPhotographed by Cecil Beaton, Vogue, March 1970
許多人不知道的是，Warhol自小便是在天主教的耳濡目染下長大。Murphy分析到Warhol對香水的情有獨鍾，還有從而引伸出視香水瓶為藝術品般存在的迷戀，能追溯至Warhol童年時期的宗教根源：「燭光、歌聲總是充斥著整個教堂，尤其是用植物樹脂和香料製成的濃郁熏香，成為了Warhol的一大童年回憶。」在美國匹茲堡（Pittsburgh) 長大的他每週末都會隨父母回教會，教堂裏常用到與感官極有關聯的用具，如念珠、祈禱卡和手工精細的聖徒雕像，每一種物件均蘊含著重要的象徵，正如香水瓶盛載著每種別具意義、千變萬化的香氣一樣。
The American artist and filmmaker Andy Warhol with his paintings(1928 - 1987), December 15, 1980. (Photo by Susan Greenwood / Liaison Agency)
Warhol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香水是他在匹茲堡的卡內基技術學院（Carnegie Institute of Technology）上藝術學院時，在當地一家名為 Joseph Horne’s 的百貨公司當暑期工，負責櫥窗擺設的工作。該店正正有一個龐大的香水部門，亦啟發了他在1949年畢業時移居紐約，為高級百貨公司 Bonwit Teller 設計以香水為題的櫥窗陳列， 更隨之開始為巨頭美妝牌子當插畫師。 Murphy 說道： 「Warhol在50年代初成為職業插畫師時， 開始為多本著名雜誌如 Vogue，創作了越數十幅美妝產品的繪圖，當中包括各大牌子的香水瓶。往後十年，香水瓶便常成為他作品主題的座上客。」
Cornelia Guest, Brooke Shields and Warhol at the launch party for Pierre Cardin's perfume, Maxim’s, at Macy's in New York City, 1985Photo: Getty Images
Warhol逐漸開始將噴香水的習慣融入生活，慢慢儲下過百支的香水，收藏數量多得驚人！「每過數月他便會轉換一次香水，這樣每數月間的回憶片段便由各種不同香氣伴隨，彷彿將香水化成用來紀錄生活的媒介。他更喜歡翻閱3、40年代的香水廣告，從頁面上極富創意的名字猜想各種香水的味道，那些名字通常以遙遠的地方、皇室、五光十色的夜生活等等命名—— Warhol 說：「I go crazy because I want to smell them all so much! （想試盡各種香水的慾望，令我快要抓狂！）」
儘管這些年來他的喜好會不斷變化，但每人總會有他的心頭好。他的最愛？當然不少得 Chanel N°5。遠在平權運動成為潮流一大議題前，他已從不受性別界限將香水定義，他還會收集身邊好友設計的香水，如Pierre Cardin 和 Yves Saint Laurent 的 YSL pour Homme和 Opium，還有好友兼著名時裝設計師Halston特意為女性創下的設計。使用在Warhol身上，香水產品背後更添一層意義。他的攝影師好友Christopher Makos更透露，每次Warhol到訪巴黎都總會忍不住挑選包裝特別雅緻漂亮的香水來加入他的收藏系列。
1987年Andy遺憾地意外在膽囊手術後過身，他的朋友在整理他的遺物時把所有物件都紀錄下來。「從物件的清單和相片可以讓我們一探他末年時使用過的香水—— Guerlain Habit Rouge、Geoffrey Beene Grey Flannel、Fabergé 、還有一家名為Shelly Marks的小眾香水店。據說，他臨終前到醫院時仍隨身帶著一瓶Estée Lauder Youth-Dew！證實無論是他私下的生活、作品、還是個人香水，都是他以無與倫比的設計顛覆現代藝術的靈感來源。」香水在他的世界裏，成了為商業作品和藝術創作間帶來平衡的引子，正如他為Halston產品畫的廣告和50年代Chanel N°5 的絲網印刷雜誌插畫，香水作為奢侈品牌的切入點，「就像誰也可以品嚐一罐可樂、一罐金寶湯一樣，誰也可以享受香水帶來的馥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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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mber 19, 2021 – June 19, 2022
Brooklyn Museum, 200 Eastern Parkway, Brooklyn, New York
原文轉載自《VOGUE》英國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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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or
Lauren Valent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