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0年秋冬季,與日本陶瓷藝術家桑田卓郎 Takuro Kuwata(2018年Loewe Craft Prize的決賽入圍者)合作創造了將人文感覺重新融入時尚的追求,他創作了陶瓷吊墜、手袋飾物和固定的飾釘板在上衣和連衣裙上。這些堅實的表面與羊毛和錦緞、真絲提花和結實的棉布並排並裁剪成富麗堂皇的輪廓,並配有主教袍袖子,雕刻領子和氣球裙子。來自北愛爾蘭的Anderson說,該系列「是事物的融合」,而不是「沉迷於一個意念」。

我們在巴黎Loewe工作室會見了Anderson,以了解他為何如此熱衷於手工藝,以及他認為接下來似乎會不斷變化的時尚業(似乎處於不斷變化的狀態)的方向。

是什麼促使Loewe與桑田卓郎合作?

我一直有時裝設計師和陶瓷師一起工作的浪漫想法,例如三宅一生(Issey Miyake)與80年代的 Dame Lucie Rie 合作時。 我在想他們今天的關係會怎樣。 我收集了Takuro的作品,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影響了整代陶藝家。從遠處看,我們合作過的品看起來好像是皮革,但它們是瓷器。項鍊和袋具將按原樣出售,但衣服是商品的原型。 我們將把這些展覽捐贈給機構,以將時尚界和手工藝界融合在一起。」

Takuro製作的項鍊和手袋均基於日本茶道杯。 你想為人們的著裝方式帶來一種儀式感嗎?

「我認為每個人早上穿衣服都有自己獨特的儀式。 有些人喜歡穿制服的想法,這樣他們就不必像上學時那樣做出決定。 我喜歡這種功能的想法,這是我和[我自己的品牌] JW Anderson一起探索的事情,即使你只是要工作,也要打扮。」

為什麼進行這樣的合作對你來說很重要?

「工藝真的對我說話; 有一個真實的現實。我經常認為我們會忘記衣服是人為製成的——我們看起來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因為我們已經習慣於看到增強的平面背光的影像。 因此,我將重點放在工作室的概念上,即人們在製作衣服時將情感、質感和人的觸覺重新引入時尚。」

AW20有很多豐富的輪廓。 是什麼使你決定這些設計?

「這個季節是關於體積的。 我當時在想戰後巴黎的時裝設計師(例如Dior和Balenciaga)——時裝對其他歐洲國家的影響,以及它如何在轉譯中迷失了方向。 例如,當這些花款傳到海外到英國和西班牙時,人們會去找裁縫,細節會改變,面料也會改變,然後會變形為其他形狀。

「我們在法國、意大利和日本從零開始開發了面料——羊毛和絲綢編織提花。 有許多帶有dégradé效果的珠飾,它們在探索將服裝當作珠寶的想法。有些表面採用運動鞋設計,我喜歡穿工裝外套,我們還設計了一款基於日本編織物的手袋。」

那麼日本藝術和文化在這個系列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嗎?

「日本一直對我有影響。 當我去京都[2019年Loewe工藝獎]時,令人驚訝的是,在[德國建築師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之前幾個世紀就看到了這些房屋。現代性的概念超越了時間,它涉及使建築物與環境互動。 在歐洲,中世紀時期,我們還在建造光線昏暗且家具昏暗的空間。」

我們建立時裝工業的方式,尤其是時裝展及其重要性,正受到越來越多的懷疑。你認為未來要如何做?

「每個人都喜歡時裝展已不復存在的想法,但與此同時,我們需要內容,它們是創造內容的非常好的方法。每個設計師都必須找到自己的節奏,而不要遵循現狀。如果 Tom Ford 想在洛杉磯行騷,那麼他應該在洛杉磯行騷。你必須做適合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模仿系統。」

「對我個人而言,(一場)時裝展的目的是[創造一個]起點和終點。這是一個意念,持續一定時間,然後,爆!你繼續前進。這就像一個句號。我們還能如何闡明衣服?」

「十年前,每個人都在說︰哦,時裝展將進行數碼化,我們將對其進行直播,但是那沒有發生。要更看到時尚的情感那方面。數碼化是奇怪的模式,失去人們聚集在房間裡一起討論時尚的想法——揚棄了這一點,你就會損失很多。就像在說,我們為什麼要還展覽呢?」

那麼,您是否認為時尚應該被當作藝術或建築來考慮?

「到現在為止,我認為我們已經打破了這些精英界限,我們可以研究藝術,時尚,建築等等,並且[欣賞]創造力。年輕的一代在問:「為什麼事物必須是這種方式?」我認為那是畫畫或穿衣服的目的,它應該反映或挑戰我們生活的那一刻。」

「時裝和藝術最終都是商業。時尚變得更加艱難,因為它以[大量]的數量出售,但是藝術界已經變成了一個比任何人都願意承認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