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畢業作品名為《Thriving in our Outrage》共有六套,從設計到試身、拍攝都一口氣地在社交隔離期間於倫敦的公寓中完成。雖然沒有矚目的時裝展,但在室友兼助手 Bella Thomas 的幫助下,Harris Reed 自己擔任模特兒,由插畫家 Lukas Palumbo 把 Harris Reed 家中的綠幕手工繪製出精緻的劇院場景、更有動畫師 Lauren Deane Hunter 製造出動感活潑的動畫。

作為時裝設計的學生,畢業作品能夠肆無忌憚地展示出自己最為有力的、最有態度的設計。某天的凌晨3點左右,在學校的檔案庫偶然間閱讀了一篇有關極度奢華的貴族安格爾西五世侯爵 Henry Cyril Paget 的故事,竟然花上 480 萬英鎊為王爾德 Oscar Wilde 的劇目設計一個角色的戲服,「這個角色象徵着我想用絕美刺繡、水晶與教宗般的帽子打造出之極致的形象。他任性地忠於最真實的自我。」

系列中不乏看見鮮明的剪裁如誇張的領口、大喇叭褲子,還採用了浪漫優雅的新娘喱士,還是 crinoline 樣式的裙襯打造出濃厚1970年代浪漫主義的風格,全因為 Harris Reed 對當時的 Mick Jagger 的奢靡感相當著迷,同時更參考了 Charles James 名媛禮服,在水晶、羽毛和亮片的結合下,將美國搖滾的 New York Dolls 到英國舞蹈家 Lindsay Kemp 的元素相融。另外更與 Roker 合作設計出1970年代的厚底高跟鞋,將富麗堂皇、戲劇性的浮誇和流動性融為一體。

不過早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Harris Reed 的設計就已經一鳴驚人,甚至吸引 Harry Styles 長期造型師 Harry Lambert 的目光,在Harris 僅僅有1,000個粉絲追蹤的情況下給予他第一個合作機會:以 Mick Jagger 和 Jimi Hendrix 的造型為靈感參考。

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盡情地打造出華麗的風格,隔天便收到 Harry Lambert 的邀約說,他的客戶很喜歡並要求會面,當時的 Harris Reed 仍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直至 Harris Reed 下課後到 Hammersmith Apollo 劇院外,看見 “Harry Styles – Sold Out” 。

「我當時穿了一件紅色人造皮草褸、濃煙的眼妝、厚底靴以及銀色喇叭褲,走到保安前面說:『Hi,我是來見 Harry Styles。』然後她說:『親愛的,最好是。』當我解釋自己將成為他的設計師後,她沒有質疑就讓我進去了。」就這樣開展了兩人合作無間的緣分,更對 Harris Reed 的完全信任。

「當我9歲的時候,我便知道自己的性別是屬於流動性。雖然我很喜歡藝術、陶藝、繪畫或是舞蹈,卻始終覺得服裝是表達自己最直接
、影響力最大,猶如背着廣告標語在街頭上行走。」如今眼看傳統時裝展將會被數字化,而時裝展示也不僅僅侷限現場表演,甚至延伸至社交媒體、網絡、藝術展示、CGI 等等,不過至少在自我隔離期間,Harris Reed 明白到服裝的手工藝之珍貴稀罕,也時候回歸市場、再度受到重視:「如果我可以為人們提供自我逃避現實的地方,只要我們多加創造力、幻想力,我相信絕對能做到。」

如果在三個月前問 Harris Reed 未來的計劃,也許他會毫不猶疑地說是時裝品牌、時裝展等等,但現代的他卻覺得2020時裝品牌不一定要製造服裝,反而想與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人一起工作,無論是 Harry Style 還是 Alessandro Michele ,甚至是與爭取婦女權利、黑人權利、甚至是同性戀權利的人奮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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