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七月的下午，天氣帶點潮濕，Chappell Roan站在地鐵車廂的門口，她那火紅的長髮披蓋著她如月亮般蒼白的臉龐。這位流行歌手今年27歲，本名是Kayleigh Rose Amstutz。這次，她並不是要和紐約上班族一起擠車廂，而是身處布魯克林市中心的紐約交通博物館，把一輛退役的地鐵車廂變為燈光閃爍的俱樂部，在裏面拍攝她最新單曲〈The Subway〉的MV。
自從2024年在Governors Ball音樂節首次演唱這首歌，粉絲們一直哀求她正式發行這首歌曲。起初，Roan計劃在4月發佈〈The Subway〉，後來推遲到6月。來到7月，當她發佈新曲後，它迅速登上了全球Spotify排行榜的第一名，成為今年最常播放的女歌手新曲。
Roan在她的化妝車上說：「我當時不想馬上發行這首歌。那時候的感受太痛苦了，我對於我的生活感到太生氣，也太害怕，所以不想發佈。」但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透過創作慢慢療傷
〈The Subway〉描述了與前任相遇時的緊張與刺激。當Roan的造型團隊正為她編髮，並在臉頰上塗抹粉紅色的腮紅時，Roan繼續分享：「我一直無法忘記這個人。在寫作的過程中，我不斷告訴自己，我們結束了。雖然如此，但一切的感覺還在榮繞著。」
這首歌是Roan與製作人Daniel Nigro共同創作，過程相當艱辛。她將〈The Subway〉與她早期的熱門歌曲〈Casual〉相比，兩者都講述了放不下一個不願承諾的人時，會有甚麼心情。她說，為了把內容和製作過程做到完美，它耗用的時間達到「煩人」的程度。
MV的拍攝同樣如此。她說：「我已經好幾年沒拍過MV了，因為實在太艱難，有時還會讓人憶起創傷。」在發佈了2024年的單曲〈Good Luck, Babe!〉和今年的〈The Giver〉後，Roan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創作附帶的視覺作品：「這是一項充滿愛的工作，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份愛。」
不過〈The Subway〉帶來驚喜，Roan構思了一個充滿紐約風格的幽默故事。MV講述她追逐一個綠髮、如The Addams Family中「Cousin Itt」般的生物，這個生物傷透了她的心。在拍攝現場，我看到Roan換上由Genesis Webb打理的造型，她穿著Todd Thomas和John Novotny設計的兩件式服裝，以真人頭髮製成。她在繁忙的俱樂部地鐵中舞動，追逐著佈滿綠色假髮的生物。Roan說：「我不想讓它變得太過嚴肅。這也許是一首嚴肅的歌，但也不需這樣解讀，例如我隨心唱了一句：『管他這座城市，我要搬到Saskatchewan。』我們不需要這麼認真地看待它。」
祈望摒除外界聲音
我們在博物館見面後翌日，粉絲們便在曼哈頓看到Roan在拍攝，她的長髮像Rapunzel一樣垂下，並穿著由Connor O’Grady設計的錐形胸罩和裙子，裙子同樣以真人頭髮製成。幾乎沒過多久，粉絲們就將她在街頭對嘴的影片搜出，相關影片在TikTok上幾小時內迅速得到關注。而Roan拍攝另一場景的照片也如野火般在網上傳播：她被出租車拖著頭髮，身穿由AC Gottleib和James Nguyen設計的Oversized西裝。
即使沒有奢華的道具，Roan發現自己的頭髮仍然吸引到別人的目光：「如果我不把頭髮藏起來，我就會被人發現，我只好戴上假髮蓋住它。我曾經因為我的頭髮感到沮喪，甚至差點剪掉所有的頭髮，或把它染成深色，這樣就不會那麼顯眼，奈何這一直是我的個人形象的一部分。」
Roan的首張專輯《The Rise and Fall of a Midwest Princess》獲得格林美獎後，引發了大眾猜測她之後的動向，粉絲們細心分析她最近對龍、騎士和其他中世紀主題的迷戀，並注意到〈The Giver〉的歌詞影片中出現的DVD名單，裏面藏著名為〈To Be Yours〉和〈Read & Make Out〉的曲目。但Roan澄清道：「現在並不存在第2張專輯。沒有專輯，也沒有歌曲集。我花了5年時間寫第一張專輯，下一張可能也至少需要5年。我不是那種可以迅速創作的作詞者。」
Roan也不認為在壓力下創作音樂有任何價值。「我覺得當我強迫自己去做任何事情時，音樂的質量會下降。我有時看到一些評論，比如『到處都看到她的蹤影，除了在錄音室以外。』其實，即使我每天在錄音室待12個小時，也不代表你會更快得到我的新專輯。」
說到這點，Roan最近在Instagram上發佈內容後，就會迅速刪除這個應用程式：「社交媒體對我和我的藝術帶來極大的傷害，我不會再這樣對待自己了。」她期待看到沒有互聯網影響的情況下，自己的創作會如何發展。「我從未沒有在脫離Instagram或其他社交媒體的情況下，寫出一張專輯。讓創作專輯的過程完全屬於自己，TikTok上的人無法看到它。」
而且，在她的現實生活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去體驗和參與。在過去幾個月，Roan和她的好友兼創意總監Ramisha Sattar一起住在紐約：「我必須看看在我20出頭時，紐約是甚麼樣子，因為每個人都告訴我一定要這樣做。」她說探索美食和在城裏騎單車是她「最喜歡的事情」。不過，即使是流行歌手也逃不過這座城市的無情氛圍。「紐約正在示範它一貫的作風，狠狠地踐踏著我。」這句話引起了她團隊點頭和應。
不過，Roan仍然對未來感到樂觀，包括今年秋天在紐約、洛杉磯和堪薩斯城的快閃演出：「這樣的步伐很好，讓我感覺良好且可控。我覺得，在過去一年多以來，這次我終於對上班和工作感到興奮。」
原文轉載自《Vogue》美國版
Editor
Hannah Jackson
